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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丢身份证,你老婆可能被坏人偷偷监控 | 夜行实录0107

大家好 我是徐浪 魔宙 2024-04-17

魔宙所发的是半虚构写作的故事

「夜行者」系列是现代的都市传说

大多基于真实社会新闻而进行虚构的报道式写作

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


大家好,我是徐浪。


5月初的几天,有个叫闫晓宇的人,一直在公众号、微博、知乎里给我留言和发私信,每天大概十几条,求我救救他们家。

 

因为总有些欠赌债之类的陌生人私信我借钱,我就回了一句,是借钱么?

 

他说不是,给我钱,求我帮帮忙,最近家里发生很多怪事,一家人吓得连饭都吃不下去。

 

而且他和老婆得上班,孩子还没开学,每天自己在家,让他非常不放心。

 

我把微信号给他,让他加我一下,具体说说。


是不是没想到,我也会用字母简称

 

他加了我的微信,告诉我,从4月末开始,就一直接到陌生人用网络电话的来电,说要让他付出代价。

 

闫晓宇特别懵逼,问对方什么代价,自己干啥了,对方非说他心里明白,并提醒他看好自己儿子,千万别让儿子一个人。

 

他最开始以为是神经病打错电话了,因为他是某个挺大网络企业的程序员,每天上班十多个小时,基本不和外人接触,和同事关系也都还行,没得罪过人。

 

但5月1号那天,他上午起来,正准备去公司加班,忽然听见老婆一声尖叫。

 

他走到客厅,发现自己家窗户上,拴了三个带着血迹的白色小人,有点像一休哥里的晴天娃娃。

 

闫晓宇让老婆孩子去卧室带着,他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打开窗户把带血的小人拿下来,发现上面写着自己一家三口的名字。

 

这玩意搁谁都得吓够呛

 

他赶紧报了警,警方来之后调了小区的监控,啥也没有发现——对方明显是有意识地在避开摄像头,用的网络电话也是无法追踪的。

 

闫晓宇现在特绝望,走到哪儿感觉都有人监视着自己。

 

我问他住哪儿,他说了亮马桥燕莎附近的一个小区,我约他第二天在官舍一楼的面包店见了面,喝杯咖啡。

 

5月6日上午,在官舍门口检测体温登记后,我发现有个秃顶的大哥站在面包店门口,我过去问他是闫晓宇么,他说对对对,问我喝点什么,并抢着买了单。

 

我详细问了一下,他和他老婆每天的工作和生活,没感觉有啥异常。

 

闫晓宇提出拿十万块钱,让我帮忙调查一下。

 

我说你这事儿吧,我现在也没啥头绪,要是拿了你的十万块钱,就是白拿钱硬调查,要不这样吧,你先给两万块钱,我今天下午帮你把家整整。

 

收到两万块钱转账,我找熟人买了点东西,叫上我的助手周庸,一起去了闫晓宇家。

 

闫晓宇家住二楼,窗户也很危险,所以我给他换了全套的门窗锁。

 

不仅给他换了锁,还装上了室内的摄像监控、移动物体异常侦测、门窗防盗报警、联动声音警示、感知防盗网,整了一下午,给我和周庸累够呛。

 

全都装完了,测试没问题后,周庸请我去附近四季酒店的MIO吃意面,我俩点完菜,他问我说,徐哥,咱以前也没提供过这服务啊,以后开始改行干技工了呗?

 

我说别挑了,现在啥行业都不太好,能赚点啥钱赚点啥钱吧。


MIO的意面

 

给闫晓宇装完“家庭安全系统”的第二天,就出事了。

 

5月7日下午,闫晓宇给我打电话,说刚才屋里的警报响了,我赶紧叫上周庸开车过去,检查了一下,发现是窗户上的感知防盗网被触发了。

 

我检查了下监控,发现一个戴口罩的人脸在窗户旁一闪而过,我问闫晓宇,警报响的时候,他们都在干什么,是否去窗口查看。

 

他说他在公司,老婆请假在家看孩子,刚做完瑜伽在客厅自拍,孩子在屋里上网课。

 

我要来闫晓宇老婆的手机,看她的自拍,在照片里,她的身后的角落,隐约能看见一个戴口罩的人脸。

 

闫晓宇的老婆当时就吓哭了。

 

为了保险,我又在他家阳台和客厅,加装了专门对着室外的监控摄像。


后面这人脸给闫晓宇老婆吓够呛

 

安装完以后,我拽着闫晓宇下楼去了趟物业,把小区里的监控都看了一遍,在大门口处的监控,找到了那个戴口罩的男人,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冲锋衣,走到小区马路对面,上了一辆车牌号为京P50XXX的普拉多。

 

我打电话给车管所的朋友,让他帮忙查一下这个车牌号,等拿到车主信息后,我上网查了一下这个人的姓名和电话,发现是一个倒卖二手车的。

 

周庸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想要看看车,对方让我们明天去花乡二手车市场找他。

 

第二天上午,我俩到了花乡二手车市场的南门,给对方打了个电话,没多久,一个戴眼镜的大哥来到路边,用手机晃了周庸一下,看他接起来,赶紧往过走。

 

这大哥又高又胖,明显不是昨天爬到闫晓宇家窗户边上那个。


花乡二手车交易市场

 

大哥问我俩想买啥车,我问他手里有没有普拉多,他说本来有一台,但前两天卖出去了,不过没关系,可以从别人手里面给我串货。

 

我问他,卖出去那台是不是车牌号京P50XXX的。

 

大哥说对,问我咋知道。

 

我说那台车肇事了,我的一个朋友,大飞,被车撞残疾了,后来一查这车是你名下的,今天就是来找你要赔偿来了。

 

大哥说那你找错人了,这车我都卖出去了,就是买车那人一直不过户。

 

我问他有证据么,他问我要啥证据,我说转账记录、合同、对方身份证复印件啥的。

 

他说没有啊,对方那天来给的现金,匆匆就把车提走了,说过两天来找我办过户,那这钱我也不能不赚,谁能跟钱儿过不去啊。

 

周庸说,那车上有定位仪么?

 

大哥说没有啊,一台二手车,我费钱装那玩意干嘛,有这些钱我吃点喝点不好么。

 

我说行了哥们,没问你的别说,现在人在医院住着呢,每天出行只能靠轮椅,住院费你看是你给结一下,还是联系买车的人给结一下。

 

他说,那我给他打个电话吧,然后连着打了好几个,说操,关机了,肯定是出事儿不开机了。

 

我让他把手机号给我,用手机号搜了一下微信,发现没有,又用社工库检索了一下,也没有相关的社交账号或者绑定信息什么的。

 

让大哥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录了一段视频,说车已经卖出去了。


普拉多


我拿着这段视频去闫晓宇家楼下,给他看了一眼,说我们顺着爬他家窗户的人,找到了一台车,就是这人卖出去的。

 

现在如果想让我们继续调查,就得按最开始那十万块钱来了。

 

他说没问题,这两天学校老师在家长群里发微信,说北京大概率6月1日复课,让家长做好准备。

 

最好能在孩子上学前把事儿整明白了,要不然一天天都得提心吊胆的。

 

我说我尽量吧,收了他五万的预付款。

 

无法通过手机号找到这个人,我只好把目标集中到车牌号上——管卖二手车的大哥,要了车辆识别号和发动机号码,我上网查询了一下京P50XXX的违章记录,发现这个月的5月2日、5月7日,有两次违章,都是压线,地点是在大广高速的一个下道口。

 

卖二手车的大哥说,这车在4月25日就卖出去了,所以不可能是他开的,我和周庸商量了一下,去好利来买了点面包,整了两箱矿泉水放在后备箱,决定去那路口蹲点。


违章记录找人法非常实用

 

5月9、10两天,我和周庸把车停在大广高速下道口的路边,俩人轮流休息,10号晚上9点多,那台京P50XXX的普拉多终于出现了。

 

等它稍微开远一点,周庸打火远远跟上,我拍了几张照片对比了一下监控里的车,是同一台。

 

普拉多开到附近的一个村子边上,停在村子边上的一个二层小楼下面。

 

驾驶位上下来一个人,我拿红外望远镜看了一眼,感觉像是爬闫晓宇家窗户的人。


红外望远镜


我和周庸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悄悄接近这个二层楼。

 

整栋楼关着灯,只有二楼有两间房开着。

 

绕着楼转了一圈,我说,得想个办法进去。

 

周庸说徐哥,这你问我啊,我在电影里看过,用胶带把一整块玻璃都粘住,然后再打碎,这样玻璃碴子就不会落到地上发出声音。

 

我说你给我滚,哪儿TM学来的生活小妙招,要是有那么牛逼的胶带,我就先把你嘴粘上,省得你竟说些没用的。

 

商量了一下,我最终决定还是撬门——人现在大概率在二楼,一楼的声只要整小点,不一定能听见。

 

回车里取了开锁工具,推门的时候,却发现门根本就没锁。

 

我检查了一下锁匙和门边,有非常明显的断裂痕迹,应该是被人用上脚踹或类似的暴力方式打开的。

 

进了屋,我俩轻手轻脚,打开手机的手电,四处照了一下,发现这好像是家废弃的医院。

 

一条长走廊,墙刷的是典型的蓝白色,两边有很多房间。

 

我俩走进一个挂着化验室牌子的房间,里面只有些桌子和插座,试管散落一地,但化验用的机器都不在了。

 

另一个房间里,一台没被搬走的废弃病床,证明这儿原来确实是个医疗机构。

 

废弃的病床

 

我和周庸一步一个脚印的上了二楼,发现这层楼的房间不太一样,都是那种酒店一样的单间,有床还有独立卫浴。

 

周庸小声问我,徐哥,这啥地方啊,一楼医院二楼酒店,就往村边这么一建。

 

我说这都啥场合了,咱说话能不追求押韵么?我TM也不知道这是啥地方啊!

 

他说嗨,我还以为你啥都知道呢。

 

我说你先别说话了,咱俩在这儿打起来不好。

 

走廊里有一股烧香的味道,来自于亮灯的两个房间,我和周庸稍微走近了点,听见有孩子的哭声。

 

周庸拿出手机,打字给我看,说操,咋办徐哥,咱俩现在冲进去么?

 

我拿过手机,打字告诉他再等等,现在还不知道屋里有多少人。

 

我俩下了楼,找了个房间呆着,周庸问我带充电宝了么,我让他滚犊子,别玩手机了,省着点电。

 

第二天上午,有两个人从楼上下来,开着那台普拉多走了。

 

我和周庸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发现再没什么人出来,楼上也没什么声音,正打算再上二楼去看看,忽然闫晓宇给我打来个电话。

 

我着急上楼,给挂断了,他又打过来,我又挂断,他又一次打过来。

 

看来是有急事,我就接了起来,小声问什么事儿。

 

闫晓宇那头特着急,说浪哥,我儿子被人劫走了。今天我老婆带着儿子想去朝阳公园玩,站在路边打车的时候,一个SUV过来停在路边,俩男的把我儿子抢上去开车就走了。

 

我问是一辆老普拉多么?

 

闫晓宇说不知道,我老婆什么车都不认识。儿子被抢走后,我老婆还接到个电话,说是要让我们付出代价,她只来得及录音了一小段,我现在微信发给你。

 

闫晓宇发来音频,我听了一下,对方明显用变声器材处理了自己的声音,听着特别诡异:“我儿子多惨,你儿子就得多惨,怨你老公去吧。”

 

胆小勿点

 

我给他回电话,说你别着急,现在马上去报警,然后带警察来我在的这个地址,我把定位发给你,中间不要给我打电话。

 

他说好。

 

我和周庸回了车里一趟,拿上甩棍,用纱布缠在手上,又上了二楼,走向昨晚开灯的那两个房间。

 

开门进屋后,有一个神龛,里面供着的是观音菩萨,面前的香炉里有一些香灰。

 

当时的神龛大概是这样的

 

在神龛下面,扔着一个娃娃,脸上有像血一样的痕迹,娃娃旁边是两个兽夹,还扔着一些妙鲜包和三具猫的尸体,已经僵硬了,舌头都吐了出来,看来生前没少遭罪。

 

除了这些,神龛下面还堆着几个小土堆,周庸说擦,这也太怪了,屋子里面堆土包。

 

我数了一下,总共十一个土堆,用甩棍戳开一个土堆,本来以为会看到猫的尸体,没想却戳出来一截已经腐烂的,小小的脚。

 

这娃娃挺吓人


我继续挖,里面是一具婴儿的尸体,有的地方像被什么撕咬过,已经露出了骨头。

 

趁着周庸去旁边吐的时候,我检查了一下十一个土包,都是婴儿的尸体,看起来还没满月的样子。

 

周庸吐完回来,说操,我真不行了徐哥,这TM不是人事儿啊,多丧心病狂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事儿啊。

 

我说,有可能是什么邪教之类的。

 

宗教杀猫是有传统的,15世纪末期,罗马教皇英诺森八世颁布法令,说猫是一种邪恶的生物,开始在全欧洲大量杀猫和“女巫”,由于猫被杀的太多,老鼠得不到控制,后来爆发了黑死病——其实就是鼠疫。

 

杀婴就更是了,直到今天,都偶尔能看见撒旦教的一些分支或其他邪教杀婴儿献祭的新闻。

 

直到现在邪教还有杀婴吃人的事儿

 

周庸不说话,想了一会儿,说咱昨天听见有小孩哭,要早点上来,是不是有的婴儿就不会死。

 

我说不可能,你看这些尸体腐烂的程度,不是一宿的事,应该还有别的孩子。

 

我和周庸开始挨个屋子找,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找到了被绑在一起的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大概七八岁。

 

俩孩子状态非常差,嘴唇爆皮,两眼发直,问话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有明显脱水的症状。

 

唯一憋出来的字,就是渴。

 

我和周庸赶紧把他俩解开,背着他俩去路边的车里喝水,周庸还得在旁边看着,不敢让他们一次喝太多——人在脱水状态时,体内体液电解质平衡被破坏,钠离子钾离子大量流失,如果一下喝大量的水,会使得体内钠钾离子浓度低于正常水平,引起心律不齐等心脏问题,严重的甚至会猝死。

 

正喝水的时候,那辆普拉多回来了,我俩赶紧把俩孩子弄上车,周庸点火就跑。

 

后面的普拉多应该看见我们把孩子弄上车了,在后面疯狂的追。

 

我给闫晓宇打电话,问他们在哪儿,闫晓宇说已经上大广高速了,就快了。

 

我说好,你带着警方在下道口那等着,最好设路障什么的,抢你儿子的车在后边追我,我把他们往那边引。

 

直到看见警车和路障时,那台普拉多都没减速,感觉就是想撞死我俩和车里的孩子。

 

幸亏周庸及时转弯,普拉多撞在了路边的树上。

 

警方在后备箱发现了闫晓宇的儿子,因为撞车已经晕过去了。

 

我和周庸录完笔录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挺晚了,两个被救孩子的父母特别感谢我们,非要拽我俩去吃饭,我俩借口太累拒绝了。

 

5月17号的时候,闫晓宇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警方给他反馈是怎么回事了。

 

两年前,他丢了张身份证,自己没当回事,没想到身份证流入到地下黑市里,被一个和他长相有些相似的人挑中。

 

这个人是做地下非法代孕生意的,在农村建了个二层楼,从东欧等一些国家进口卵子,试管培育胚胎,找一群代孕的姑娘住在楼上,随时体检什么的。

 

没想到年后新冠疫情忽然爆发,整个村子的村口和路什么的,都被封了,只许出不许进。

 

正在代孕的姑娘和工作人员因为害怕,都跑光了,整栋楼里,只剩下十一个刚生下来没多久,还没来得及交到“客户”手里的婴儿。

 

假闫晓宇想把孩子都抱出来,但沿途各地都处于封锁状态,他根本过不去。

 

十一个婴儿就这么饿死在了这栋建筑里,还被野猫啃掉了部分尸体。

 

等到刚一解禁可以进村,假闫晓宇就赶紧过来,把值钱的器械都运走了——闹出了人命,在这儿肯定是干不下去了。

 

那两个绑架闫晓宇孩子的人,是花钱购买代孕服务的客户之一,他们也在疫情之后找到这个地方,却只发现了十一个死婴,连哪个是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

 

于是他们决定恐吓、报复“闫晓宇”和他的合伙人,让他一生活在害怕和痛苦之中。

 

报复计划是这样的:签合同的时候,为了确保安全,他们曾拍下“闫晓宇”和他合伙人的身份证。

 

他们根据身份证找到真的闫晓宇,和另一个丢了身份证的人,并劫走这俩人的孩子,带到这个地方,打算让他们和自己的孩子一样活活饿死。

 

同时受到报复的还有咬过婴儿的野猫,这俩人用妙鲜包和兽夹抓住野猫,虐待致死。

 

小型捕兽夹

 

打完电话,闫晓宇发来张照片,是那个买他假身份证的人,感觉和闫晓宇长得确实有点挨着,就是头发没秃。





世界从未如此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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