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德东恒：江苏品牌大所的新历程 丨威科先行
编者按：2019年6月6日，法德永衡律师事务所与东恒律师事务所合并，法德东恒律师事务所正式成立。这一建立在优势资源整合与文化理念相通基础上的合并，为法德东恒律师事务所注入了新的活力。依托江苏省区域经济发展优势，加上自身专业化的管理体系，一家颇具大所气象的律所在新的起点上再次起航。
在本期访谈中，我们邀请到法德东恒律师事务所作为访谈对象，分享四十多年大开大合的发展历程及与时俱进的发展理念。
备注：本期内容通过访谈法德东恒律师事务所管理合伙人王磊律师完成。
01
初心与定位
Q
法德东恒始创于1979年，四十多年的发展历程可谓波澜壮阔。回顾这四十多年的历程，有哪些事件可以称得上是里程碑式的？它们分别对律所发展起到了哪些影响？
法德东恒律师事务所：在四十多年的发展历程中，法德东恒有以下值得提及的重要事件。具体来说，可以从两个源头来讲起：
一个源头是法德律师事务所。1979年11月，司法部批准在南京成立市级法律顾问处，并于1980年元旦正式开业，这也是法德律师事务所的前身。1987年，“南京第一法律顾问处”更名为“南京第一律师事务所”。1997年，“南京第一律师事务所”更名为“江苏法德律师事务所”。2002年，法德律师事务所和永衡律师事务所合并，成立了法德永衡律师事务所。2017年，法德永衡律师事务所创收超过一个亿，成为了江苏本土律师事务所第一个创收过亿元的律所，非常有意义。
另一个源头是东恒律师事务所。东恒律师事务所成立于2005年，从专注于建筑房地产法律服务出发，在张利军律师的带领下，创新律所运营模式，实行专业化、团队化发展，短短十年，东恒律师事务所成长为南京地区的头部律所之一。2018年，东恒律师事务所创收过亿，成为江苏第二个创收过亿的本土所。
2019年6月6号，法德律师事务所和东恒律师事务所合并完成，成立了法德东恒律师事务所。至此，两个源头合为一处，通过优势资源整合，为法德东恒的未来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
法德东恒发展历程
Q
在上述发展历程中，法德东恒形成了什么样的价值观或者说精神内核？具体含义是什么？
法德东恒律师事务所：两个律所的合并，除了规模与业务的整合，其实更重要的是文化与理念的相互认同。我们始终坚持，如果两个所合并，双方的价值观和理念也许不能完全一致，但至少不能背道而驰。当时，法德律师事务所的价值观是“专业、厚道”。厚道是指做人做事要诚实，要待人宽厚，要做一个善良的人；专业是律师最基本但也是最高的要求，要求对客户对业务保持有专业敬畏之心。
东恒律师事务所的价值观则是“专业、创新、极致”。其中，“专业”和法德律师事务所的理念是相同的。“创新”是基于东恒律师事务所成立的时间较晚，作为后起之秀，如果要在当时的南京市场保持竞争力，就不能按传统路径提升自己，需要通过创新路径突破。比如东恒设立专职管理人员，最早使用管理系统等，这些在当时的南京都是比较领先的模式。最后是“极致”，“极致”其实也是专业的意思，只是专业在另一个维度上的表达。我们给客户提供方案时，一定是要达到极致标准，法德原来也提倡工匠精神，其实也是一个极致的表现。
综上来看，两个所的理念基本上是一致的。所以，现在法德东恒的价值观是“厚道专业，创新极致”，这也是两家所文化理念的充分融合。在合并之后，我们希望把两家优秀的文化理念进一步传承下去，通过律师的实践真正展现专业服务的价值。
02
深耕与布局
Q
法德东恒根植于经济发展非常活跃的江苏法律服务市场。法德东恒的当前发展定位是什么？这一定位的形成与哪些因素相关？
法德东恒律师事务所：我们的定位是 “江苏区域最好的律师事务所”，之所以形成这一定位，主要有以下几方面原因：
第一，法德东恒律师事务所总部不在北京、上海，从北京、上海之外的其他城市去发展一个全国性大所，相对来说比较难。我们的服务能力与范围是有限度的，如果盲目的在北上广等城市设立分支机构，并不能提升我们服务客户的能力。从行业发展规律来看，只有从北京、上海往下辐射，才有可能建立一个全国性的律师事务所。
第二，江苏GDP规模在全国始终名列前三，我们也相信江苏的经济总量足够支撑法德东恒的发展。江苏省的法律服务市场是充满活力的，因此我们坚持从本土出发，充分挖掘本区域的市场潜力，这也是我们坚持做区域性大所的基点。
第三，也正是因为江苏省强力发展的区域经济，很多京沪大所被吸引到本地市场，法律服务市场的竞争也愈发激烈。在这样的市场格局下，我们也更需要凸显本地化服务的品牌优势。因此，法德东恒也要挖掘自身优势，凸显江苏本土大所的品牌优势。
Q
基于上述提到的律所定位，在分所布局层面，法德东恒是如何考量的？
法德东恒律师事务所：我们目前在力争实现“江苏省全覆盖”。江苏的地形属于从南到北的狭长型，我们既然要做江苏省最好的律所，就必须努力为江苏省客户提供一站式服务。基于这个出发点，我们从南到北在全省进行了分所布局。我们的分所不是挂靠式的，而是直营所。分所主任必须是总所的权益合伙人，这是一个基础。在这基础上，我们允许各分所内部在运营方式上做一定的变通以更好地适应当地发展。
举例来说，苏南和苏北的经济发展特征存在很大不同。苏南即无锡苏州等区域，外向型经济比较多，涉外业务也多一点。相对来说，苏北稍微保守一点，国企、民营经济相对多一些。根据不同区域的经济发展特点，我们允许各个分所具有一定的自主性，但是这仅仅是运行上或者运营上的自主性，在制度上，我们还是要求总所和分所是统一的。我们希望，通过总所和分所的紧密联动为客户提供高质量的法律服务。
目前，我们在江苏还有两个城市没有布局，一个是镇江，一个是扬州。江苏有13个地级市，如果不受疫情影响，正常情况下，我们也会完成在这两个地方的布局，最终做到“江苏省全覆盖”。
Q
基于本身的市场定位，法德东恒形成了什么样的业务布局？各有哪些优势？
法德东恒律师事务所：法德东恒拥有400多名律师，能够为客户提供全领域的一站式法律服务，尤其在建筑房地产领域，原来的东恒律师事务所就是从建筑房地产领域做精品所起家的。原来的法德律师事务所在江苏的建筑房地产领域，一直也是排在前列的。两个所合并后，江苏省范围内70%以上的房地产头部企业成为了法德东恒的客户。因此，在建筑房地产领域，无论服务能力或水平，还是服务业绩，法德东恒都是有明显优势的。
另外在破产重整领域，法德东恒也有一只实力强大的专业团队。我们处理过众多非常有影响力的破产清算案件，包括前两年处理的江苏省纺织工业（集团）进出口有限公司及其五家子公司实质合并破产重整案，该案对明确关联企业实质合并破产重整的条件及人民法院裁定企业实质合并破产重整后对各关联企业债权债务的处理等法律适用具有积极意义。该案获评全国破产十大案例第一名并成为最高院指导性案例。现在我们正在处理的是南京某集团破产重整案件，涉案金额超过1600个亿，因此在破产重整领域，我们的专业优势也是非常明显的。
法德东恒四十周年庆典
03
管理模式与团队成长
Q
在律所管理过程中，法德东恒有哪些独创的管理模式？可否结合具体实例进行分享？
法德东恒律师事务所：当时合并的时候，两个所的体量基本相当，律师人数也差不多。因此，我们做了一个叫“5对5”的合并机制，即50%对50%的合并。具体而言，法德二十几个合伙人和东恒二十几个合伙人，都成为总所的权益合伙人。我们独创了一个投票权的机制，即一共有100个投票权，法德50票，东恒50票，这50个票在原来所的内部进行分配，具体怎么分配由自己内部掌握，但至少要保证每个人都有1票，上限是一人8票，就从这50票里边选。100个投票权，五十多个人分后，每个合伙人手里的投票权最多有8票最少也有1票。在决策的时候，我们是按照投票权的权重而不是人头数进行的。
在合并后，我们成立了执行委员会。执行委员会是目前是5个人，一个执委会主席（类似于公司的CEO），另外还设有专职管理合伙人。专职管理合伙人不做具体业务，只做专职管理工作，确保律所管理工作的有效运行，其他三位执委分管业务、财务、人事工作，如遇到交叉综合问题，由管理合伙人进行协调配合办理，确保工作有效推进。此外，还设有监委会，监委会是4个人，主要负责投诉查处和合伙人考核。
我们把合伙人会议超过90%的权利授权给了执委会，按照正常情况，每个律所合伙人会议是最高权力机构。如果由合伙人会议来决定一切事项，决策效率就非常低。于是，我们做了一个制度框架，把除了章程修改、预算决算、合伙人晋升、分所开设与关闭等基本制度，还有超过预算范围的支出事项交由合伙人会议来决定外，其余所有的事项都下放给了执委会。
在日常工作中，我们尽量避免开冗长的会议，采用每周工作午餐会的形式对工作进行总结与部署。每周一中午12点，我们会在会议室边吃边开会。如果每周专门开会，有些人可能就会不想来，但是饭是大家必须要吃的。工作午餐会上，大家就会把上周的工作总结一下，把本周的工作布置一下。每周一都是如此，雷打不动。当然这个周会对大家都是公开的，党委、监委都可列席参加。此外，午餐会每次也会邀请两名律师参加，让大家看到律所是怎么做沟通和决策的。总而言之，我们希望大家知道整个律所是在一种公开透明的环境下运行的。
Q
当下，法律科技成果被广泛应用。在法德东恒的管理发展过程中，是否有应用到法律科技？可否结合应用场景分享？
法德东恒律师事务所：早先，东恒律师事务所刚成立的时候，就决定要使用管理软件。2006年之前，南京基本没有用管理软件的律所，当时东恒所便率先走出第一步，委托一家软件公司进行开发，但是最终没有特别满意的结果。后来，我们了解到市面上一些给法律机构做管理系统的专业公司，便采购了律所管理系统。
再后来，随着法律科技的快速发展，合并后的法德东恒律师事务所在多个层面都充分运用了法律科技产品。比如我们全所都在使用威科先行信息库，通过智能数据库的使用来帮助律师提高工作效率。有句话说，未来取代人的不是年龄而是工具。现在年轻律师对法律科技工具的认可度还是挺高的，所以作为律所管理者，我们也需要积极利用法律科技工具，为律所管理及律师成长赋能。
Q
在内部律师的成长与激励层面，法德东恒有着什么样的制度与模式？可否结合实例或者细节分享？
法德东恒律师事务所：法德东恒对青年律师的成长是非常重视的。具体来说，体现在以下几个层面。
一是新人训练营。法德东恒每年都有两期的新人训练营，为青年律师开展为期三天的课程，课程内容包括律所历史，律所文化，其他主题的拓展训练等。还有一堂很重要的职业规划课，因为从开始，我们就希望告诉青年律师如何规划自己的职业生涯。此外，我们现在给每一个年轻律师都指定了一名指导老师，从实习到执业这段期间，指导老师要保证至少20个小时的专业辅导时间。
二是青年工作委员会。青年工作委员会简称青工委，青工委会帮助青年律师组织很多活动。比如我们每个月有一期读书沙龙，大家共同读一本书。月初的时候，定下一本书，然后找到一个领读人，大家共同来读，然后再分享。分享会我们会选在咖啡馆、茶馆等青年人喜欢的地方，气氛也比较热烈。
三是“青蓝会”。“青蓝会”最早叫“高伙面对面”，高级合伙人请大家吃饭、座谈或者组织其他形式的沙龙，了解大家在成长与发展中的想法，进而通过分享解决青年律师在执业中面临的困惑。省司法厅领导很认可我们这种传帮带的模式，给取了个新名字“青蓝会”，寓意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青蓝会”在帮助高级合伙人和年轻律师建立紧密联系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此外，我们还有自己的足球队、篮球队、羽毛球队，让青年律师在工作之余有更多发挥自我特长的空间。
四是激励青年律师成长的晋升制度。在律师晋升通道层面，我们学习了红圈所的制度，实行律师晋升的年级制。正常情况下，工作年级满一年，只要考核合格便升一级。如果是特别优秀的，最快是5年可以升为高级合伙人。
04
令人心动的未来
Q
针对律所业务布局、辐射范围等方面，法德东恒在未来三到五年有哪些具体的规划？（着眼于对外）
法德东恒律师事务所：我们目前正在打造“南京律政产业园”，这也是我们首创的模式。在法德东恒主导下，通过招拍挂的形式拿了一块30亩的土地，用于建设律政产业园，正常情况下明年年底应该能够建成。在律政产业园内，有一栋楼会作为法德东恒的办公大楼，其余还有7栋楼会吸引其他事务所、会计师事务所等和律政相关行业的单位来入住。我们的设想是打造一个能为企业提供一站式服务的律政服务园，这个概念在全国应该也是首创。
Q
内生力量是律所发展的重要动力，在律师内部的发展与部署层面，法德东恒有哪些愿景呢？（着眼于对内）
法德东恒律师事务所：我们今年刚刚发布了5年规划。在未来5年内，我们期待法德东恒的规模达到500人。但不是说我们招不到更多律师，而是以江苏省的市场规模体量，我们认为500名律师是一个比较合适的规模，如果再多可能会利冲严重，相对来说，也过于饱和了。
在完成江苏区域全覆盖后，我们的目标是未来要培养10个一流团队和5个专业优势领域。10个一流团队，是按照团队年创收超过2000万的规模来评比的；5个一流专业，主要是指现在的建筑房地产、破产清算、投资融资、刑事业务，以及我们现在正在大力发展的资本市场业务。我们希望能通过“一流团队+专业优势领域”的组合，为客户提供更有竞争力的法律服务。
法德东恒发展论坛
05
对威科的期待
Q
在未来的法律服务市场中，希望威科能提供哪些合作或助力呢？
法德东恒律师事务所：威科非常专业，知识管理能力非常强，能够有效分享各个领域的专业观点。我们认为，威科目前做的已经非常好了，但我们希望威科能在江苏多做一些律师与法务之间的沟通活动，法德东恒也很愿意推动这个事情。
律所简介
法德东恒拥有一支高素质的律师团队，近500名的执业律师。他们均来自国内外知名大学的法学院。他们中不少人拥有法学博士或硕士学位，有的具有教授或副教授的职称，有的曾在英国、美国、加拿大或澳大利亚留学。此外，法德东恒还聘请了法律界的顶尖学者和司法界的资深专家担任我们的高级顾问，帮助我们的执业律师处理棘手的法律问题。
法德东恒在苏州、徐州、南通、泰州、吴江、溧水、无锡、连云港、宿迁、盐城、淮安等设有13家分所。法德东恒实行一体化垂直管理，秉承“管理风险、创造价值”的使命，坚守“厚道、专业、创新、极致”的价值观，实行专业化分工和以行业为导向的发展战略，业务涵盖公司综合类、证券与资本市场、破产清算、并购重组、知识产权、刑事、劳动、税务、外商投资、国际贸易、私人财富传承、企业合规、诉讼与仲裁等多个专业领域，覆盖建筑房地产、金融保险、医药健康、私募股权投资、海事海商、娱乐与媒体、互联网科技、政府与国有企业等各个行业。
法德东恒坚持与客户共同发展的理念，通过与客户的良好沟通，在充分理解客户商业需要的基础上，不止于满足客户所需，更关注实现客户目标的方式，坚持务实而富有建设性的法律问题处理方式，以帮助实现客户的商业诉求。法德东恒对法律服务的精益求精，在拓宽法律服务广度和深度的同时，也收获了行业领先地位和客户的高度赞誉。
中国律所创新与精进之路，既是个体律所的品质所在，亦是整个行业发展的宝贵财富。 |
博观约取，厚积薄发。
尽管发展时间不长，但中国律所从来不乏求新者。无论是纵向的时间推进上，还是横向的地域延展上，在交织变化的时代与地域经济环境下，中国律所的创新之路既有时代发展的烙印，亦有与风土经济相契合的特征。在律所发展中，如果说专业主义是法律服务的内核，管理运营则便是提升专业服务能力的驱动力。在二者的持续碰撞中，敢于尝试的中国律所进行了创造性组合，在深耕专业领域的基础上，充分挖掘了管理运营的驱动力。
这些探索与创新，既是个体律所的品质所在，更是整个行业发展的宝贵财富，也是我们希望记录的精彩历程。
为予记录，威科先行特别推出《创新与精进：中国特色律所访谈》系列活动，通过文字的形式展现在创新中精进的中国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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